贫道1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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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- r) c. c# }" u3 v/ @9 U128章 九千年的第一尊仙！
　　可恶！
　　被他装到了！
* x4 x. z% N4 U9 e' v  m! o7 P　　堂堂一宗之主，好几百岁的年纪了，没有一点老人家的谦逊稳重，净学贫道说话，臭不要脸！
8 `) `) O" G2 c' U. h9 D2 |　　宝寿道长心中默默想着。
% D* }3 O6 `+ d! C' o　　“小道士……”白袍老者忽然看了过来，面带揶揄笑意，道：“是不是断了传承？”
　　“老李，你如何知晓贫道是断了传承？”宝寿道长看了他一眼，忽然说道：“而不是因为本门传承只到炼神境为止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白袍老者暗道草率，但心念一动，忽然又笑了声，说道：“三百年前，持有宝塔的那位，曾尝试羽化登仙，乃是超出炼神境之上的修为！你应当是他的后辈，若对炼神之上的层次却全然不知，自然是断了传承。”
　　“那炼神之上，究竟是什么层次？”宝寿道长出声说道：“当年国师炼神境巅峰，闭关一场，成了炼神境大成，却有了无敌之姿！不久前无极魔宗太上长老卓书崇，盗取皇陵，得龙骨秘卷，从炼神境巅峰，跌落至炼神初境，却名登猎杀榜之首！”
　　“你认为该是什么层次？”白袍老者反问道。
　　“此炼神境，非彼炼神境。”宝寿道长沉声道。
# R' W0 K& H4 x# r# c　　“说得不错。”白袍老者微微点头，问道：“国师当年以炼神境巅峰，闭关出来，仅有炼神境大成修为，外界对此，是何说法？”
　　“国师炼成秘术，境界跌落，但禁术一成，本领更强。”宝寿道长这般说来，又默念了一句，其实也不算外界，这个说法是从九霄仙宗真传弟子方玉口中得来的。
　　“其实这个说法，谈不上有错。”
　　白袍老者缓缓说道：“从实际上而言，确实是境界跌落，但对于我等而言，与其说是境界跌落，更应该称作是境界上得到突破！”
　　“就好比炼气境巅峰，突破至炼神初境，这就是一场大境界的提升！只是相对而言，炼神境的提升，相对较为特殊。”
　　“你年纪尚轻，已炼神境巅峰，确实远胜国师当年，只可惜你没有找到更进一步的道路。”
7 e( G+ v' d/ y- j　　白袍老者看他一眼，继续说道：“也没有最为关键的真神法！”
　　“何谓真神法？”宝寿道长出声道。
　　“你眼中的炼神境，何谓于神？”白袍老者问道。
　　“三魂七魄凝就阴神。”宝寿道长正色说道：“而修炼阴神的境界，便是炼神境。”
3 J2 k" ?% \  P& H　　“阴神在我等眼中，皆是伪神。”白袍老者抚须笑道：“能够让伪神化为真神的法门，便是真神法！”
. r. b$ @0 Q6 \& Y$ C  c　　“真神法？”宝寿道长神色肃然。
　　“大夏之内，皇室掌握真神法，而三大仙宗也掌握真神法。”白袍老者淡淡说道：“十二顶尖道派，并不具备真神法，所以他们最高的修为，就是炼神境巅峰，最多仗着仙宝以及仙术，具有超出阴神范畴之上的战力，所以称之为掌教级战力！”
" ?) r- a% N# S- ^! l! L) f　　“而真正的掌教级，其实不是指战力，而是指修行的境界，本意是指阴神达成了蜕变的仙宗掌教？”宝寿道长沉吟道。
3 Q4 J! n4 R- e3 A. r# q　　“不错。”白袍老者笑着点头，又道：“但是，仙宗掌教，修行仙家功法，具有仙家道术，具有仙阶法宝，在阴神巅峰时，就是超出了阴神巅峰应有的范畴，具有世人认知当中的掌教级战力！可是在经历阴神蜕变之后，真正踏足了这个境界，就足以打二十个袁啸舟，而且老夫说的，是徒手迎战，不用仙宝的情形之下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宝寿道长摸着下巴，不解地问道：“老先生这么骄傲干什么？空手对战二十个袁啸舟，算难事吗？先前斩破天星壁那一剑，直接斩掉三十个袁啸舟，不是问题罢？”
/ I- }( b# D0 k+ q　　“告辞！”
% l8 ^" Y% C/ d　　白袍老者顿时挥袖，便要离去，然后又被宝寿道长扯了回来，当下便见这老者挣扎着恼怒道：“干什么？老夫不可能传你真神法！除非你拜老夫为师……”
8 z2 d: z+ R& m2 h8 |$ l% }( W3 k% I　　“拜师？”宝寿道长闻言，心中微凛，这老李竟然是馋贫道身子？
- k* I/ }8 |0 p　　“这是仙宗至高秘传之法！只有老夫的亲传弟子，才能得授！”白袍老者说道。
$ t4 ^2 D1 F4 ~( q1 h　　“那么作为老师，你能比徒弟强吗？”宝寿道长握着剑柄，淡淡道。
　　“……”白袍老者想起刚才斩破天星壁的一剑，当即又道：“告辞！”
6 |% T$ f  n  T! U% P  V+ Q+ ?　　“怎么动不动就告辞，回来再聊会儿。”
& p; K7 Q- r6 `  \6 e　　宝寿道长又将他扯了回来，说道：“关于真神法，贫道就不为难你了，不过关于炼神境之上的方向，你好歹帮忙捋一捋……贫道虽然已经具有很强大的战力，且英俊潇洒，并风流倜傥，可毕竟还是对下一个炼神境不大熟悉的。”
7 y8 N( v0 |+ A4 I' ^0 K( v　　“这个……”
　　白袍老者沉吟了一下，也没有拒绝，只是说道：“你情况着实特殊，老夫作为仙宗掌教，具有仙家功诀，修行仙家道术，也有传承仙剑，但当年在炼神境巅峰时，远不如你此刻的本领！”
　　宝寿道长静静听着，心中暗道，若是单论争斗的本领，现在您老人家也未必打得过贫道罢？
( r6 S7 Y! p. B: Y( U　　白袍老者不知他心中所想，否则必然又要告辞。
　　“炼神境巅峰，指的是阴神修炼到了巅峰极致，而下一步则是让阴神产生蜕变，由伪神成为真神。”
5 X4 F6 {$ z3 L% h. n　　“各方修行流派不同，关于这方面的称呼，也并不统一。”
9 L0 i/ I) g" ?( M( J　　“九霄仙宗，称之为真神。”
　　“玉龙仙宗，称之为正神。”
　　“外界如吞阴山、或阎罗殿等地方，称为冥神。”
4 S, e- A* O; T) i　　白袍老者看着宝寿道长，这般说来：“但是大夏皇室，包括国师在内，称作阳神！”
　　宝寿道长略有沉吟，低声道：“阴神化阳神？”
9 i; y; M6 N7 E5 P* M) Q　　白袍老者点头说道：“主要是大夏皇室的真神法，是将阴神凝聚积压，而到了最后，阴神压到了极点，从而有所变化，我等称之为阴极生阳！而下场就是……阴神之中诞生劫火！”
6 ^3 O' c4 a% z( V$ d6 ]　　“劫火诞生之后呢？”宝寿道长继续问道。
　　“绝大多数，是在劫火之中，阴神灰飞烟灭。”白袍老者说道：“也有如国师一样，经历劫火煅烧，然后阴神容纳劫火！在这期间，阴神受劫火煅烧，不免受到损伤，从而境界跌落，但是最后阴神具有劫火之力，所以这样境界跌落的‘真神’，要比原先炼神境巅峰的‘伪神’更强！”
　　“意思是，一块巴掌大的铁，锻造成了指甲盖大小的精铁，虽然同样是铁，并且变小了一圈，但论起坚实程度，已是天壤之别？”宝寿道长沉吟着道。
　　“大概是这么个意思。”白袍老者赞赏道：“悟性还是不错的，几乎快要赶上老夫当年。”
6 i( d# u0 `# }  \　　“所以，卓书崇就是走的这一条道路？”宝寿道长问道。
　　“不错，他从皇陵之中，盗取的就是这一门真神法。”白袍老者这般说来，出声道：“世间真神法，大体上，分作四类，皇室的真神法算是第一类。”
7 t4 Z1 l+ ?9 V% t- [0 _　　“第二类呢？”宝寿道长问道。
' C- V7 Q5 f0 ~% }　　“仙宗之法。”白袍老者说道：“引天雷地火之力，洗炼阴神，但与前者一样，有可能灰飞烟灭，可若支撑得住，被天火洗炼之后，经过真神法，可以消去阴神弊端，成就真神！”
　　“第三类？”宝寿道长继续问道。
: W. }+ |9 ]  C5 n  z, {7 B! s　　“功德之法！”白袍老者说道：“听闻你在白羊县，拯救众生，得获功德加身！其实这功德，究竟是苍天大道赐予你的，还是众生感念而生，谁也说不清楚！但是功德加身，凝于阴神，日久之下，阴神受功德所化，可以逐渐化作正神！”
　　“正神？”宝寿道长露出沉吟之色。
　　“这一条路，有很大弊端。”
　　白袍老者说道：“功德与阴神相合，需要百年以上岁月，除此之外，你要不断积攒功德，还要聚敛香火愿力，受得百姓敬仰，才能维持不灭！另外，作为一方正神，你有护持一方的职责！”
0 |$ k1 B! D* \* ]8 a　　“以香火愿力才能维持，而且护持一方，就相当于困守一地，确实有很大弊端。”宝寿道长思索着道。
　　“此外，大夏王朝的国运汇聚，源于人心所向，其实与功德的凝聚，极为相似。”
/ A, O! |: V2 V  Y) Q0 Q: V　　白袍老者出声道：“当今大夏王朝，藏着一位老祖，他就是以国运洗礼阴神，成为类似于功德正神的存在，只不过古往今来，走他这一条道路的，只有寥寥几人，所以不单独列出作为一类炼神法！另外，走这一条道路成就真神，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　　“第四类呢？”宝寿道长又问道。
. G+ G) m8 c$ v0 b9 t　　“这一类，跟我们关系不大。”白袍老者说道：“这一条路，通常是妖王的方向，凭借妖族血脉晋升！比如赤玄蛟龙，它若是血脉精纯，而不驳杂，那么它作为正统龙族，在阴神巅峰之后，自然而然就会有血脉之力的洗礼冲刷，让阴神日渐凝聚，成为真神！”
　　“妖族血脉？”宝寿道长心中一动，想到了小熊仔。
' R/ i6 d* \0 n$ B' d7 V　　“也不单是妖族血脉，在人族之中，传说也有古老仙神的血脉后裔，所以其实也有少数修行人，在修炼到阴神巅峰之后，也可以走这一条道路。”
　　白袍老者出声说道：“但九千年来，世间从不见仙神，矗立于世间最高峰的存在，就是阳神境界巅峰层次！这九千年来，再也没有诞生过超出阳神巅峰的存在，甚至连顾玄宗这样的宗派，都认为上古时代的仙神，其实便是阳神级数的存在，阳神巅峰即为巅峰，再无更高的天地！”
　　“作为仙宗掌教，您老人家认为呢？”宝寿道长问道。
$ @' q/ K0 o8 z$ b/ ?　　“仙宗记载，确切存在，本门祖师，便是上古真仙。”
) }  c2 ~7 @/ _/ g, p　　白袍老者出声说道：“而如今当世，将阳神巅峰，称之为半仙！这九千年间，出现过不止一位半仙级数的存在，他们尝试得道登仙，无一例外，皆是失败！”
$ O& w' L7 V" ]* o　　“其中就包括本门的先辈？”宝寿道长语气低沉。
) ?  a" n  X8 q, o( G# N3 O　　“正是。”
　　白袍老者这般说来，道：“老夫替你解惑了一番，但真神法不可能给你，今日交谈，到此为止。”
　　宝寿道长微微点头，深深看了他一眼，思索了一下，正要开口说话。
　　忽然之间，身侧光芒倏地冲霄而起去！
　　这位九霄仙宗的掌教，瞬间远去。
. u7 E5 ^0 K$ d　　只有一道充满恼怒的声音，留在原处回荡。
/ l7 t- t/ P% J( ?  E3 P& @" X2 |　　“你这道士好不要脸，居然想拔剑打劫老夫的真神法！”
　　“胡说八道！怎地凭空污人清白？”
　　宝寿道长顿时怒道：“反正已经被你污了清白，那贫道不劫白不劫！给贫道站着，有种接贫道一剑！”
　　他身化灵宝金霞，顿时追了上去。
4 J8 g2 i: r8 e5 p# L. B　　但这白袍老者的遁光法门，显然不逊色于灵宝金霞，而且他本身修为境界，乃是真神层次的炼神境大成，快若流星，瞬间远去。
　　“站住！你这么大年纪，怎么跑得这么快？”
/ H8 C4 G0 W9 I+ u7 i2 ?4 {, X　　“呸！若不是老夫没有携带仙宝，必定让你领悟九霄仙宗的妙法，打你个屁滚尿流！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宝寿道长止住了遁光，看着那消失于天际的光芒，面上忽然露出笑意，低声道：“老顽童。”
　　他这般念着，却调转方向，朝着刚才那座山洞而去。
; W) Q1 L: {# E1 _) D7 ?　　至于这九霄仙宗掌教，依然往前。
9 ]+ b/ \) `& S5 l/ t　　过不多时，这白袍老者，已经回到了原天域猎妖府。
; J6 n) m( i. ^, g4 R　　“掌教师兄。”
　　猎妖府金衣斩妖吏迎上前来，见自家掌教师兄面带笑意，不由问道：“师兄此去，遇上什么高兴的事情了？”
　　白袍老者抚须而笑，说道：“秘地无恙，值得高兴，遇上了个妙人，也值得高兴。”
+ F: h% w  w' e6 a5 x9 F　　说完之后，他看向金衣斩妖吏，说道：“就是丰源山白虹观那个小道士，先前本座见到他了，你也不必再让人请他过来。”
" ?  b* I2 V' C( a# l; M3 b( D　　这金衣斩妖吏闻言，稍有诧异，旋即又笑道：“师兄见着他了？看起来这小道士，跟师兄倒是相谈甚欢……”
  h, y+ y8 L( P% m# Q0 T0 |　　白袍老者笑着摇头道：“倒也不是相谈甚欢，这小道士脾气不大好，动不动就要拔剑，还想着打劫本座的真神法，不过本座倒是挺喜欢他的，九霄仙宗之内可没有这样有趣的后辈。”
# u+ ]/ T! j# @7 m" g2 S　　说完之后，他似乎想到什么，取出一物，然后碾成了粉末。
3 H) l2 @" @& \1 h　　“这是……”金衣斩妖吏皱眉道。
6 {, x9 E+ w% {) o+ K. s　　“功德正神之法。”白袍老者淡淡道：“国师请本座转交于他的。”
　　“那师兄为何又毁了它？”金衣斩妖吏更是诧异。
& s! h# X2 T5 V4 e& U　　“这小道士若修行此法，今后便局限于青冥州之内。”白袍老者微微摇头，说道：“此前倒是觉得无所谓，但是今次与他会面，本座觉得他不该修炼这样的法门。”
! G0 f: ?1 O0 Z1 Q% ]　　“为何？”金衣斩妖吏问道。
　　“他性情洒脱，不该困守一地，而且他天资在国师之上，可以走更远的道路……”白袍老者说道：“本座相信，就算将此法交与他，他也不会愿意修行，干脆也就不给了。”
　　“那国师这边？”金衣斩妖吏问道。
　　“他能活着回来再说罢。”白袍老者这般说来，又道：“先前关于这处青冥州命脉的真相，本座也只是说了一半，至于国师交代的另一半，他暂时不要知晓为好，所以目前还是要劳烦师弟，稍微关注一下那里。”
　　“师兄既然吩咐了，师弟在任一日，就不会让这里有半分差错。”
　　这金衣斩妖吏点了点头，又思索道：“国师若当真陨落，师兄可有把握，近期晋升至炼神境巅峰？”
　　他所说的炼神境巅峰，不是阴神，而是真神！
6 D8 s* [1 V0 z7 K7 }/ N+ X　　白袍老者沉默了一瞬，然后说道：“国师从来不是阻碍，问题在于大夏王朝，近来三十年，如无意外，本座不会尝试晋升炼神境巅峰！毕竟本座不是一年前的那位半仙，他是无命之人，可以无声无息修至巅峰之境，但本座一旦突破，大夏国运必有动荡……”
　　这金衣斩妖吏低声道：“听闻一年前那尊半仙，当时已接近大功告成，迈出了最后一步，将要成为九千年来第一尊仙，但是最后关头，仍是被国师动用了大夏国运，直接镇杀了？”
2 ?: Y6 W1 p0 G' i　　白袍老者稍微点头，说道：“围杀半仙时，大夏高层有三十六尊炼神境陨落，其中有十二位皇族，而国师为此重伤，至今没有恢复，并且大夏国运受损，才有今年的灾害连绵，且如今各方妖魔入境，群魔乱舞，与此不无关系！”
( z2 r2 m: x  H; b) K* y4 e　　这金衣斩妖吏，微微点头。
4 C7 f: }8 ~! d6 b% G+ r　　他倒也知晓，正因为仙殒之战，大夏高层强者陨落三十六位，且国运受损，导致国力衰弱，才被大周王朝的军队攻破边境防线，且引来了大夏之外的各方势力窥探，导致妖魔作乱。
　　也正因为大夏国力衰弱，才会组建猎妖府，招收各方修行者。
　　“关于这一点，老夫也没有与这小道士明说。”
9 R2 l% F; t9 Y: F0 H　　“为何不说？”
　　“一年前那尊半仙，用的是白虹仙剑！”
　　白袍老者沉声说道：“这才是各方认为袁啸舟得了仙缘的原因！但是现在这白虹仙剑，落在了这小道士手中……”
　　——
, F- q1 z8 @1 j% m+ C　　与此同时，山洞之中。
3 B1 q; J0 l, {5 C+ r　　宝寿道长盘膝而坐，白虹仙剑横于膝上。
' E. E4 P( V) q5 O4 E& g7 R　　他将紫金宝塔，置于身前。
8 Q7 k! H: z3 W4 |5 `5 t　　然后他先是运使灵元护身咒，又催动了灵宝太云袍。
　　借着他运转了体内的混沌珠，微微转动，功德金纹闪烁不定。
　　然后他深吸口气，催动紫金宝塔，法力炼化，灌注至第九层！
　　紫金宝塔光芒闪烁，第九层再度亮起。
　　恍惚之间，天地变幻。
　　无尽虚空所在，紫金宝塔矗立于此，而宝寿道长已阴神出窍，来到了第九层宝塔之外。
　　“徒儿，是你来啦。”
3 `; N- `2 T* Q: ?% Z* R  q　　苍老而欣慰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　　宝寿道长神色冷淡，他经历这个声音已有多次，心中毫无波动，因为他知道这老道士从来不讲情面，上一刻高高兴兴喊徒儿，下一刻就直接一剑杀了过来。
4 \( R7 s) g. p* D  b　　果然如之前一般，随着宝寿道长继续倾注法力，便听得这苍老声音骤然一遍，转为怒喝之声。
　　“非本门弟子，妄图窥探，找死！”
　　第九层之中，迸发出一道剑光，穿破虚空！
　　这一剑直指阴神，也直指肉身！
　　这一剑万分凌厉而强横！
7 }" L# j; ]$ H( E8 I0 y, O: o; U6 x　　若是放在之前，宝寿道长已经中断法力，不再倾注于第九层宝塔！
$ N# M0 e+ B7 F) N' ~+ E$ K　　但是这一次，宝寿道长神色冷漠，没有理会！
　　这一剑瞬息临近，刺在眉心！
, b% }: \" X. s7 d3 l　　在这一瞬间，宝寿道长心中都有一种心悸之感，万分凛然！
  m$ U% o& x* `" y　　放眼世间，只怕没有任何强者，胆敢用自身去迎这一剑！
. I2 W7 ]! c( D7 F' ~　　但宝寿道长仍然没有退避！
# A4 S/ X3 v4 \+ B/ S5 C　　眉心之中有混沌珠！
, K5 o; G2 Q) F' f/ ~7 W/ ~/ r* `　　这一剑会被混沌珠所阻！
: i3 O1 s0 [8 _) W/ D0 f　　所以宝寿道长准备咬牙硬接这一剑！
　　按照估算，这一剑最多让他重创，但不至于直接穿透头颅，要了他的性命！
( w# k2 v% d3 E8 j8 G' a　　然而就在这一剑刺入眉心之时！
　　倏地一声！
　　剑气烟消云散！
% f. _* T- u& _　　所有一切，尽数消于冥冥之中！
　　“……”
2 A5 V' l0 k2 C2 b! `% V9 }& j- Y. ~　　宝寿道长面无表情，伸手摸了摸眉心，指尖多了一滴鲜血。
7 a; O5 n  R$ q9 M9 p, j　　这一剑还是刺破了皮肤，但是就在刺破皮肤的刹那，消散于无踪。
% K- g. F/ L' f& g4 o　　而紫金宝塔，缓缓转动，内中传来苍老声音，笑声中藏着揶揄之色。
) k/ u) W5 {$ G; o' J& S　　“为师在这紫金宝塔之中，留了一道剑意。”
7 M  |. m  `0 w/ n# i　　“无论是谁，以法力催动紫金宝塔第九层，剑意都会汲取他的法力，而击出这一剑！”
( ~) F9 l3 W$ F　　“试图炼化紫金宝塔的人，修为越高，法力越强，那么这一剑就越是强大。”
　　“所以没有任何人，能够直面这一剑！”
- Y2 \0 L+ n3 I- I5 e0 _　　“放眼世间，面对这一剑发出，却不中断法力，而继续倾注法力的人，只有老道的好徒儿！”
# ?0 |4 s' r# O1 w　　“因为老道的徒儿，才会坚信老道不会认错，更不会杀他！”
　　随着声音，便见内中走出一个老道士来，他身影虚幻，显化蓝色道袍，白发如银丝，面上含笑，挥手说道：“宝啊，你终于来啦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
, }7 R6 ~% w, a) ~7 z0 m; O/ P　　宝寿道长静静看着这个老道士。
* Q7 a6 Z/ S* t; U- a　　面对刚才那一剑，谁能不中断法力？
6 U* p+ e' K$ W! n9 y" O( `　　越强的人，这一剑就越强大，相当于是自己杀自己！
　　谁会冒着这九成九会身死道消的风险，来炼化紫金宝塔？
1 J. p. }% N+ J% d0 @& P* z　　这老道士的行事风格，怎么比小道还要风骚？
1 ?6 J. F8 \. n; ~* Q" O9 h　　被这一剑耽误好些天，不敢打开紫金宝塔的宝寿道长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老道士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：“贫道骚不过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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